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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着尾巴做人——谈自律性的成长

  作为人,现在我们都是没有尾巴的。假想如果我们是有尾巴的,又要为了生存的安全时刻惦记着把它夹住,毕竟少不了要另外花费一点精神和力气的。作为人,总是天然地倾向于尽可能地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甚至完全无所顾忌地生活。但既然“老祖宗”告诫子孙们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就绝然不会是随便说说的。换句话也就是说:“金玉良言”也好,“苦口良药”也好,都是前人从亲身经历过的无数经验教训中总结出来的。

  “夹尾巴”当然是要自己夹。尽管夹着总不会那么舒服,但聪明人都知道:必须要夹!转用现代教育理论中的专业术语来讲,“夹尾巴”就是:“自律”。“自律”实际上也就是“自我管理”。自己管住自己的头脑和手脚,尽量让自己“只想和只做好事,不想和不做坏事”。

  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回答这个问题可实在不那么简单。特别是在价值观念多元化发展的今天。但从一般意义上来讲,也并非不能回答。如果用当下最“时兴”的话来讲就是:凡有利与个人“可持续发展”的事,就是好事!凡不利于个人“可持续发展”的事,就不是好事!必须在此补充说明的是:个人与自身内部的生理、心理环境以及与自身生活于其中的外部社会、自然环境的关系是“休戚相关”、“血脉相连”的,个人对自身内、外环境的任何消极影响,都必然会在某一时刻“返还自身”,阻碍或破坏个人自身的“可持续发展”

  从个人健康的可持续发展来说,目前人们一般都会认可:“吸毒”、“乱性”是绝不能沾的。如果“沾”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会“要了你的命”!但是,那些已经“以身试毒”的人,在迈出“尝试”的那一步时却令人遗憾地未曾那么看。而且堕落的道路很可能正是从“好奇”开始的……。我们更多人身边的问题,咋一看来虽然似乎绝不会一下子要了你的命,但潜伏在其中的“要命的危险”往往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回避的。如:过分地不节制或过分地节制饮食;过分地不锻炼或过分地锻炼身体;过分地迷恋看电视、玩游戏机或“上网”;以及在校园里追跑、在马路上打闹、做冒险游戏或去危险地方玩耍……等等。孩子甚至大人在“放任”自己去做种种这类“坏事”时,有时候本是已知道自己可能会因此而在以后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但由于同时又知道自己马上可以得到某种“快乐”,所以这些人最终还是放弃了“夹住尾巴”的努力。现在,在许多“现代”家长们那里,流行信奉一种“让孩子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快乐”的育儿观。殊不知,在过分自由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儿童,不要说“放弃夹尾巴的努力”,就连“需要夹尾巴的意识”都可能难以形成,这样继续自由下去,我们的孩子离因此而引发的“要命的危险”难道还会太远吗?

  另外,从个人智慧的可持续发展来讲,人需要不断克服自己追求舒适回避艰苦的意向。因为,所有以自己的成就证实了自己智慧发展卓越水平的伟大智者无一不宣称过:他们的智慧是勤奋磨炼的结果。从个人道德的可持续发展来讲,人需要不断克服“一切从自己的眼前利益出发”的意向。因为,当一个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需要不断损害其他人的利益时,他自己的人际或社会环境也就同时不断遭到了他自己的损害,当他周围的其他人都不再信任他,不再支持帮助他,甚至回转头来报复他时,他的个人利益又怎样能够得到可靠的社会保障呢?

  一次,一位已经20多岁的大学4年级学生向我抱怨说:学校严禁学生喝酒,真是没有道理。当我告诉他作为母亲是多么担心在外生活的子女因自我放任而发生危险时,他的眼神分明地告诉我:他从未想到过危险的问题,也从未想到过父母的耽忧。一次,我上高二的17岁女儿向我抱怨,学校严禁学生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后以奔跑的方式去食堂。并且还评论说:校长、教导主任和值班老师每天按时把守各要道口,专门阻拦向食堂奔跑的学生,真是没事找事。当我告诉她报纸上近期登载一些校园事故,以及作为母亲我为什么要为此而对他们学校心存感激时,她一个劲地点头说“噢”,在她的眼神中,我读到了可以让我放心的那种东西。还有一次,一位幼儿园教师告诉我说,她从前的一位家长懊悔地对她说:当初早知道该听你的话,让儿子养成在集体中遵守纪律的好习惯。

  从老年革命者贪污腐化晚节不保,到中年事业成功者为婚外情犯罪,到青年博士抢劫杀人,再到更小年龄少年儿童的损人或自损……看来似乎是没有哪个年龄的人群不时刻面临“夹尾巴”问题的。一位“自由”惯了的3岁幼儿,终于在一天随便下位亲近老师时跌进了摆在老师脚边的汤桶,造成了可怕的烫伤事故。只有当个人把来自外部的约束都看成是对自身安全和可持续发展的保障时,积极的对外部约束的理解才可能使主体将外部约束转化为内部的自我约束。只有从儿童出生起,就开始进行“夹尾巴”的教育,我们才可能期望他们长成后能够更多地为自己健康幸福的可持续发展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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